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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2-24 14:05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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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: 美国
DCA耐药还是降效问题檀诺先生答Heping
DCA是否耐药(应译作抗药)?化疗和靶向药物抗药,共同性是癌细胞发生突变造成抗药(易瑞沙抗药50%有此解释,不是百分之百)。DCA研究资料尚未见到此药物引起基因突变而抗药的报导。至于DCA疗效在持续服药后逐渐减弱现象(注意,这只是个例观察,并非公认的普遍结果),如果借用“抗药”一词来描述这些个例(不是学术研究),自无不可。为了不混淆,我倾向于用“降效”代替。
从资料看这个“降效”有二说。
1. DCA降效假说之一:DCA在一个生化路径中被削弱。
DCA自身在体内代谢的一个代谢路径中,引起所谓MAAI路径中一种酶的抑制(此酶是maleylacetoacetate isomerase, 顺丁二酸单酰乙酰异构酶,又叫作谷胱甘肽转移酶glutathione transferase zeta),并且导致DCA自身降解。有人认为这使得DCA有效量减少。由测量这种酶(为行文方便,简称M酶)的减少,推论DCA治疗的效力也会随之降低。
这个M酶被抑制的另一个不良结果,是在酪氨酸代谢中产生一些代谢物,它们数量大了会显现一定肝和神经毒性。所以,这个酶有双重作用,成了研究DCA的关注焦点。
这个推论的前提,是认为DCA进入人体后只有一个唯一的路径,就是必须跟这个M酶作用。假如有别的通路呢?这里有几个待解问题,例如:
1)有人说DCA必经与这个M酶作用并降解的路径,那么那些从尿液原样排出的DCA哪里来?
2)米歇拉基斯实验认为DCA进入癌细胞,不是它的降解产物进入癌细胞。米先生错了?
3)假如DCA治癌作用是它的降解物,不是DCA本身,何必不直接用它的降解物如乙醛酸来治癌(这些降解物没有这个功能)?所以,上述推论看来有待进一步完善。
提出DCA治疗癌症的米歇拉基斯的实验研究,是2005年启动的,是在科学界发现DCA抑制MAAI路径中那个M酶之后。看来米氏团队没有重视这个M酶的削弱作用假说。米氏实验长达12周,DCA给药没有间歇。换言之,连续12周未见明显的“降效”现象。
2. DCA降效假说之二:癌细胞增殖率高于DCA灭癌率。
这是我的个人解读。由于癌细胞不断增殖,快于DCA消灭癌细胞的速度,即使DCA成功地减缓了肿瘤的增长(这是实验证实的),仍然难以避免癌细胞终有在数量上超越DCA控制能力的时刻,彼长此消,形势逆转,继续服用DCA的宏观效果就会减弱。我这个解读很简单,从我在短讯系列帖里做的曲线,很容易看出来。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强调DCA的效力,是减缓癌细胞的`增长,并不是缩小肿瘤,更不是治愈癌症。可惜这一点被忽视,给DCA太多的期望。
有办法避免DCA的降效现象吗?考虑假说一,有人提出(1)不要连续服药,采用间歇法,让被削弱的M酶得到恢复;(2)改用低酪氨酸饮食,等于降低M酶负担,减少毒性中间产物。(3)加服NTBC(nitisinone)。考虑假说二,我的想法,(1)继续寻找抵消DCA副作用的药物(难度大,研究者很少);(2)采用直接给药方法(为增加病灶区DCA浓度);(3)与其它癌药联合。
附带提一句,佛州大用NTBC+低酪氨酸饮食来抵消DCA副作用的临床实验,从2001年9月开始,至今没有终结,也没有报告。NTBC+低酪氨酸饮食法的作用,尚无结论。
UID515 帖子183 精华1 积分1844 阅读权限100 注册时间2008-8-27 最后登录2009-2-24 查看详细资料
回复 48# 檀诺2 的帖子
谢谢 檀先生专业且非常有条理的解答.
其实, 对病人家属来说, 治病才是目的. 以前我读了米歇拉基斯的DCA报告, 包括他的专利申请,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颠覆了过去传统的癌症观念, 即他认为线粒体改变/损害是正常细胞癌化的起因. 传统的癌症观念一直认为, 线粒体改变/损害是正常细胞癌化的结果. DCA之所以可以用来治疗癌症, 是它能修复癌细胞的被损坏的线粒体. 修复了的线粒体会使癌细胞象正常细胞那样自然死亡.
现在癌症方面的研究早已进入到精细如基因, 包括线粒体的基因. 所以最初, 我也觉得米歇拉基斯的DCA理论是太粗俗了. 但是, 对于病家, 还是那句话, 不管黑猫白猫, 能治病救人, 就是我们要的.
DCA降效假说, 即MAAI路径中一种酶的抑制, 我看后感到迷惑, 所以才想请您给解释. 我坚信DCA没有耐药之说而相信是降效, 或药效阻断. 它与其它靶项药物的耐药, 是完全不同的.
用药的实践告诉我们, DCA有效, 但只是在最初的 一至二个月内. 这样的案例已不鲜见. 停药多久会使DCA能重现药效, 也需要大家的摸索. 动物模型是八周时间, 人或许需要的时间更短吧. 我也期待盐酸维拉帕米(Verapamil)能让DCA有效期得以延长. 服用NTBC(nitisinone), 是一个选择, 但是, 药的来源是一个难题.
这也是我积极的寻找其它药的缘故. 我希望能找到几种不同的药, 交替使用, 达到控制病情, 驯服癌症的目的.
我的第23# 帖提到
1. 茉莉酸甲酯(Methyl Jasmonate), 吸入法. 副作用几乎无, 效果待查, 据说不错.
2. 檀先生曾经谈过的一位韩国女士(Inventor: Young Hee Ko) 发明治疗癌症的物质: 3-溴丙酮酸乙酯 (Ethyl 3-bromopyruvate). 我查到她已在2007年二月14日申请了专利的文件. 此专利是关于生产/制造人类可安全服用的 3-溴丙酮酸乙酯的方法.
这两种药的前途如何, 可否麻烦檀先生再次解答.
再一次谢谢檀先生的解答.
回复 49# heping 的帖子
1。茉莉酸甲酯治疗癌症,国内研究较多,外国没有优势,我不甚了解。
2。NTBC在美国是上市药品。问题是佛州大的临床实验延续6-7年,超越了2004年目标日期,都没有结果,让人疑惑不解。
3。关于三溴4BrPA,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Ko博士已经完成她的实验室研究,但是还没有看见临床实验。现在做这个题目的不少,包括几个韩国的实验,逐渐深入,有毒性实验报告。我觉得有三点要注意。第一,没有临床实验,又不是“非标签药”(没有其他疾病的临床使用经验),用于自疗是不可取的。第二,剂量的安全窗口比较窄,控制剂量会是一个难题,需要更进一步研究稳妥办法和技巧。第三,关于为什么此药不会同时阻断正常细胞的能量循环,还欠深入研究。就怕万一发生对正常细胞代谢阻断。单凭动物实验结果没有伤害正常细胞,不足以进行人体实验。
我当初介绍这个信息,主要是想推动国内研究,至少像韩国几个大学那样做。但是我们这个小版面大概没有这样的传播力。也说明国内研究选题,大概有自己的一套不同做法,会放过这样容易做且有实际价值的课题。
谢谢 檀先生及时的解答.
没想到国内对茉莉酸甲酯有更多的研究. 希望大家多了解此药. 这应该是一个有潜力的后选药, 依据其使用方法, 其安全性有一定的保障.
NTBC的不确定性, 我想眼下不得不放一放了.
三溴4BrPA, 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. 希望对它研究加快, 尽早出结果, 出结论.
heping
回复 51# heping 的帖子
1。关于三溴3BrPA,Ko博士把她的实验动物的治疗照片放在论文里,非常直观,加上数据表,很有说服力。她的专利写法也非常详尽,要重复做这个实验应比较容易。我仍然希望看到有人从验证开始。
2。佛州大学做临床是NTBC+低酪氨酸饮食。换言之,低酪氨酸饮食是一个组成部分。所谓低酪氨酸饮食,主要是排除高动物蛋白的饮食。DCA+NTBC+低酪氨酸饮食,应该是一个无害的组合。我不是担心它的安全性,只是对于它的有效性还没有看到佛州大学的报告而已。佛州大学要招募的实验对象是患先天性乳酸过多症的病人,这种对象很难找,大概是实验拖延的主因。假如对象是已经懂得使用DCA的癌症病人,实验会容易得多。
3。NTBC是FDA批准的,获得药物与实验的难度都有限。当然,我们关心的主要是DCA+NTBC+低酪氨酸饮食是否有助于验证和克服因DCA与M酶的互相抵消而生的疗效下降问题,不是象佛州大学以解决外周圣经炎症为第一目标。当我评价一种新疗法的时候,我倾向于找(1)已经被批准治疗其他疾病的,(2)容易获得的,(3)副作用轻微的,(4)价格相对低廉的。因为这类疗法是广大群众最需要的。DCA+NTBC+低酪氨酸饮食应该符合上述标准。纳曲酮疗法也是。我认为青蒿素+青蒿琥酯疗法也属于这一类。
回复 52# 檀诺2 的帖子
关于第一点, 我想国内资源不比国外差多少, 也不需要如何先进的设备, 只要有心做, 一定会做好, 能出成果的.
第二点, 您的解释让我知道, 不是NTBC本身, 而是病人难找. 对我来说, 则是药难找了. 青蒿类的药, 我已找了有时日了.
第三点, 我十分赞同您的4个观点/倾向, 也是我一直追求的. DCA 已经用过了, 还要继续用. 纳曲酮上了20多天了. 青蒿类正在准备上.
在这个时刻, 檀先生的解释, 评价, 对我来说是雪中送碳. 多谢了.
祝安好!
Heping
回复 48# 檀诺2 的帖子
今天是我稍微宽心的一天. 老爸状况有点好的起色. 能自主翻个身了. 这二十多天病情急转直下, 如山般倒下来. 从不能下楼到不能下床, 每日几无进食, 连水杯都拿不起来了.
特罗凯应该是起作用了(多谢吴娱), 尽管慢了些.
纳曲酮用了20多天了, 还需要差不多这么长的时间可能才起作用.
今天是第一天服用青蒿琥酯. 一颗忐忑的心, 祈祷着.
Heping
[ 本帖最后由 heping 于 2009-2-24 14:08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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