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还没有到盖棺论定的时候,但也许也差不远了。回顾自己这短暂的人生,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。
69年开始上小学,遇上文化大革命,几乎没有怎么认真学习过,整天不是写大字报,就是忆苦思甜,或者学工学农劳动,到77年初中毕业的时候,连什么是二元一次方程式都不知道。77年9月进了高中,高考制度也恢复了,我这样的怎么能考上一个学校呀。这个时候,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,我的高中数学老师,很会教学,很认真负责,脾气还很好,一个学期后,我的数学成绩是直线上升,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了数学,晚上做梦都是在解白天没有做出来的题目,慢慢地,也喜欢上了物理和化学,这样下来,尽管不是很如愿,但也还是上了一个学校。
83年大学毕业,那个时候,百废待兴,很多的大的设计研究院都需要毕业生,尽管远离家乡,但也还是进了一个大院,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都有体会,年长的知识分子要把文革中损失的10年夺回来,年轻的仍然要吸收大量的知识,80年代初期的我们是没有业余生活的,晚上,周日都是在办公室学习或者加班。89年遇到了我们那个很有魄力的院长,他的想法是他的工程师们出国谈项目的时候不需要带翻译,在那个年代,工程院校毕业的学生会英语的是凤毛麟角呀。我们把外贸学院的教授请到院里,通过考试和选拔,15个人年轻的工程师进入了我们称之为黄埔一期的英语培训班,本人有幸成为了其中的一员。
很惭愧的是,这15个人中的10个人,在90年代中后期都陆续加入了外资企业,没有再为院里添砖加瓦了,本人也不例外的在93年就离开给予我翅膀的研究院。